赵老伯南宫卿瑾(仙医神妃之真凰天下)完结版阅读_赵老伯南宫卿瑾热门小说

《仙医神妃之真凰天下》是由创作的关于主人公“赵老伯”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吃口糖醋茄子就穿越!什么?穿越到了皇甫王朝第一美人赫连倾浅的身上?这里的皇是她的老公?因为赫连倾浅的背叛失去皇位要将自己杀之而后快?自己不是赫连倾浅,这个黑锅!本姑娘不背!炎暝山庄庄主皇甫空冥,人人闻风丧胆因赫连倾浅,失去皇位,卷土重来,又遇上了她,他不知,真正的赫连倾浅已死,而占据这个身体的灵魂,是...... 你说,皇,可否许给我一个天下,我答应,如你的愿你说,皇,可否这一生都只爱我一个,我答应,将后宫佳丽尽数散尽你说,皇,若是我要你的心,你给么?我毫不犹豫,你要,我便给为你倾尽所有,却也因为你失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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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仙医神妃之真凰天下 类型:穿越重生 作者:赵老伯 角色:赵老伯南宫卿瑾 《仙医神妃之真凰天下》小说是作者“赵老伯”的倾心力作。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 山涧风景奇丽,南宫卿瑾一身洁白的缎袍立于高台之上,眼波流动,嘴角下意识的翘起,双手交握于身后,心中无不赞叹此处的美景,高处不胜寒,遗世而独立,风起,长到坠地的青丝伴随着白袍翩飞,美如画。 忽的眼波定住,直直的看向一个地方,虽说眼睛望着那个方向,眼中却没有光,说明她不是在看那个地方,仔细观察,她眼帘微垂,神色微怔,似乎在发呆。 来这个地方已经三年了,从最初的陌生变得渐渐熟悉这里的一切。从最初的孤独到如今的不再害怕孤独,时间过得真快啊,像是做了一场梦,眨眼间,三年了。 南宫卿瑾自己也觉得很神奇,那天,她正在厨房做自己最爱吃的糖醋茄子,快熟的时候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刚放进嘴里,就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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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把魔剑:开头到侩子手死亡这段我可以给他打6-7分,但是之后……那就是一坨狗*——那猪脚简直low穿地心个人感觉,把这SB主角舌头割掉,嘴巴缝上,然后一棍子打成个白痴,这书才能上那么点档次 方外志异:一千白人老爷被主角逼着当奴工和实验品,有主角这样的白皮帮凶吗? 超级机器:居然看过,十几章弃的,很怀旧的开头,很怀旧的笔触 仙医神妃之真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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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让我前去会一会她!


山涧风景奇丽,南宫卿瑾一身洁白的缎袍立于高台之上,眼波流动,嘴角下意识的翘起,双手交握于身后,心中无不赞叹此处的美景,高处不胜寒,遗世而独立,风起,长到坠地的青丝伴随着白袍翩飞,美如画。

忽的眼波定住,直直的看向一个地方,虽说眼睛望着那个方向,眼中却没有光,说明她不是在看那个地方,仔细观察,她眼帘微垂,神色微怔,似乎在发呆。

来这个地方已经三年了,从最初的陌生变得渐渐熟悉这里的一切。从最初的孤独到如今的不再害怕孤独,时间过得真快啊,像是做了一场梦,眨眼间,三年了。

南宫卿瑾自己也觉得很神奇,那天,她正在厨房做自己最爱吃的糖醋茄子,快熟的时候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刚放进嘴里,就晕倒了。醒来的时候,着一身白衣就躺在这珩山之上。一每每想到这里,南宫卿瑾都觉得很荒诞,只不过是吃了一口糖醋茄子,怎么会穿越了呢!

太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这山上除了景色秀丽,空无一人。刚到这里的时候自己才17岁,陌生的环境让她惊恐,不安。

曾经一度好几天饿着肚子吃不到东西,被毒蛇咬到痛的一晚上睡不着,山中野狼很多,自己还要小心不被野狼发现而吃掉。小小的身体和脆弱的心在这些磨难里一点一点变得强大。

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穿越到的这个朝代是什么朝代,山上四周杳无人烟,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但是自己用最快的时间适应了这里。

这也是她在21世纪早就具备的能力,毕竟,对于一个生下来就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天生就是孤儿的人来说,这一切都应该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一个没有任何人可以去依靠的人想要在社会中生活下去,必须要靠自己,这是作为一个孤儿的自我修养。

所以,她利用打工赚的钱,买书,学习中医,报培训班,学习跆拳道,擒拿!学习各种让变得她更强大的东西!没想到到这里也派到了用场。

既来之则安之。

她早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如今,不过是换了一个环境而已,其他的,都没有变,她便是自己世界里的全部。

只要她还活着,就已经拥有了世界上最最宝贵的东西。她也总是默默地对自己说,无论在哪里,都要很用力的活下去!虽然孤身一人,也要活的有意义。

当然也多亏了山下的赵老伯和乡亲们,没有他们的帮助,恐怕会举步维艰......也就很难有今天的南宫苑了......

说起赵老伯,是一次自己无意间跑到了山下村子里认识的,赵老伯很慈祥,很重情义爱帮助人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也是从赵老伯的口中,才对这个国家有了一点点了解。

这个国家叫做皇甫王朝,现在是皇甫王朝二十七年,皇甫是这个国家的国姓,但凡姓皇甫的,都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这个国家相当于自己学习过的历史中的秦朝,国家繁荣富强,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处于一国鼎立的状态。

但据赵老伯所说,三年前的王府王朝,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不单单有皇甫王朝,还有一个屈居于皇甫王朝之下的异邦国。

五年前,皇甫王朝经历了一次大的变革。

这次的变革全因一个女子。

七年前,异邦为当今王府王朝的皇进奉了一名女子,民间传言,那女子生的极其艳美,有着异邦特有的风情。那女子肌肤胜雪,墨发长而坠地,如缎,一身红衣裹素腰,凤眼天生含情,眼波流转间能勾人魂魄,一颦一笑皆能迷倒众人。

人人都说,这女子真是比书中写的狐妖还要媚几分。

王朝的皇皇甫空冥非常宠幸这位美人,美人说往东,他从不说往西。美人说不喜欢什么人,皇甫空冥皆毫不犹豫为其杀之。美人穿戴皆是举国最好的。甚至曾有人传言,这位美人曾骑在皇甫空冥背上将皇甫空冥当马儿使唤。

皇甫空冥更当众放言:“卿浅,本王愿意为你负天下人!”

自古红颜祸水,短短一年间,王府空冥便因专注于女色而荒废朝政,变成了一个只会贪图享受美色的暴君。

不管百姓疾苦,没有节制地增加税收,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国内各方势力揭竿而起,势要讨伐皇甫空冥。就在这时,异邦趁虚而入,出兵皇甫王朝边境。一时间,王府王朝陷入了水深火热,内忧外患之中。

就在这时,皇甫王朝的皇和这位异邦美人却突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了。活生生的两个人在皇甫大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甫王朝群雄争霸,都想坐一坐皇的宝座。三年的腥风血雨,战乱不断,终于在公元二十五年,由皇甫王朝的三王爷皇甫温良铲平乱党,收服异邦,平息了战乱。皇甫温良也在众人的威护下顺利登上皇的宝座。

皇甫温良并没有让百姓失望,勤政爱民,励精图治。在战后三年,另皇甫王朝重燃生机,国泰民安。

南宫卿瑾听到赵老伯讲这些事的时候一阵唏嘘,有些庆幸自己没穿越在这个国家的三年前。

对于赵老伯讲述中的皇甫空冥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因贪恋美色误国,出现众人揭竿而起要讨伐他也在情理之中,王若担不起王的责任了,那就没必要再继续做这个王了。

只是那进奉的异邦美人,却有些心疼。比狐妖还要媚几分?世间真的有那么美的女子么?可是容貌再美,也免不了背上霍乱君主,红颜祸水的骂名。确切的说,是因为她美,才担得起这个骂名,或许,她只是一个美丽的棋子。被人摆布,利用,没有自由。

......有些可悲......

不过,于我何干呢。

南宫卿瑾思绪飘飘荡荡如这山涧的风,她也不知自己站在后园高台之上向着山涧发呆了多久,直到仙儿唤她。

“姑姑,山下的赵爷爷来求诊了!”仙儿今年已有15岁,说话依旧是5、6岁孩子那般的奶声奶气。这音色虽奶气,气固然是足足的,小小的身影朝着高台处一声唤,南宫卿瑾便听见了。收回心神,回了回身,一甩衣袍,一个抬脚间便翩然落在仙儿面前。

“赵大伯是一个人来的?”南宫卿瑾抬脚便往待客厅走,绣着各种中药材图案的下摆随着南宫卿瑾的步伐翩翩起舞,好不潇洒。

“不是的姑姑,今日赵爷爷不像是为他的心疾而来,我看他面色红润,想必吃了姑姑之前给的方子,已经好了一大半了!他今日来时,身后有跟着一个壮汉,壮汉扶着一个人呢!”仙儿俏生生道。

“哦?是什么人?”南宫卿瑾的话语里有略微的吃惊。

“是个穿墨色缎袍的俊朗男子,那人身上流了很多血,血将衣服都染红了!赵爷爷急切,我见那人伤势也严重的紧,便没过多细问,先急急忙忙的来唤姑姑了!”仙儿紧跟着南宫卿瑾的步伐,如实回答道。

血将衣服都染红了么?看来当真是伤的很重了。如此,倒是应当先让仙儿为其止血才是。

“不过......”仙儿迟疑道。

“不过什么?”南宫卿瑾本欲让仙儿先为那名受伤的男子止血,却听闻仙儿还有后话,因此,凤眼微微偏向仙儿处。

“不过我看那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山下的百姓,看起来贵气的很!”仙儿谨慎的思料一番,很是笃定的说。

南宫卿瑾略微思索,点点头。

随机正色道:“仙儿,山下的人知道咱们南宫苑医病的规矩么?”声音清丽动听,却多了份肃然。

仙儿瞪大着圆溜溜的杏眼,肯定道:“知道啊!姑姑,方圆百里,哪个人不知道我们南宫苑只医穷不医富的规矩!”

南宫卿瑾欣然,随即眉头紧皱,目露厉色:“既然知道,那赵大伯这又是意欲何为?他今天这是要破我的规矩么?”

“姑姑......”仙儿想了想,道:“或许仙儿判断的有误呢!一切还望姑姑见到之后再做定夺!

南宫卿瑾缓缓将回眸中厉色,点点头。

先说不论这人非富即贵,血将衣服毒染红了这般的重伤,不管自己绝对不决定要救,都应当先将他的血止住才是,这般的话,便也能够为他寻来时间去旁的医馆医治。

思及此,便是在仙儿耳畔低语一番,而后,仙儿领命,先行离去。

转眼间便到了会客的丹阳厅。

那赵相焦急的在丹阳厅**走来走去,面上全是急切之色。

只见他身上本是浅灰色布料的长褂颜色变得暗沉,不停地来回走动,身上偶尔掉落些浮灰,想必是风尘仆仆的赶来坐也没敢再坐下休息一会儿。

着一身黑色粗麻布料的壮汉将那俊朗的受伤男子靠放在右边的椅子上,不停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可是那汗珠像是擦不完似的,一个接一个的从那男子痛苦的脸上掉落下来。

南宫卿瑾略略的看那受伤的男子一眼,见他身上的血已经被仙儿给止住,心中暗暗的安心,又看上他身上的衣着,上好的龙吟墨缎都被他给穿身上了,这种缎料只有富贵人家买得起。一甩衣袍,坐了下来,心中几分了然。

赵相听到动静,忙抬头看去,一见是南宫卿瑾来了,一脸欣喜,两眼放光忙踱步到南宫卿瑾面前,哀声道:“南宫姑娘,救救我的恩人吧!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方才仙儿来同自己的恩人止血,想必便是得了南宫卿瑾的命令的。

南宫卿瑾颦眉,一脸威严:“恩人?!赵大伯,这就是你不惜要破坏我南宫苑的规矩来救这位公子的理由!”

“是!”赵相话还没说,“噗通”一声跪下了!

声泪俱下道:“这位公子有恩于我,老朽知道姑娘的规矩,救穷不救富!可是,这位公子是老朽的恩人,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此时公子有难,姑娘,老朽不能当那忘恩负义的人啊!”

南宫卿瑾给仙儿递了个眼色,仙儿忙跑去扶起赵相。可是这赵相倔强的很,无论仙儿怎么扶他起来,他都不愿意起来。

“赵爷爷,您快起来吧,地上凉,您本来身体就不好!这要是再万一有一个好歹,就是仙儿与姑姑的罪过了!”仙儿力气不如赵相,见扶他不起,忙劝说道。

“不不不!”赵相轻易就挣脱仙儿的小胳膊,双手交握于胸前抬头看着南宫卿瑾摇头道:“老朽不起来!若是南宫姑娘不答应救老朽的恩人,老朽就长跪不起!”面上神情很是决绝,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

赵相面上的泪痕未干,这么大年龄了在这阁内冰冷的地上跪着南宫卿瑾也着实不忍。想起初来时他帮助自己的许多,心中颇为动容。

“赵大伯,您这又是何苦,您这一跪会折煞卿瑾的!”南宫卿瑾微微叹口气,幽幽道。

“卿瑾姑娘啊!看在当初你在山下赵大伯帮助过你的份上,救救这位公子吧!老伯求求你了!”说着跪着向前又走近南宫卿瑾了好几步:“卿瑾姑娘,只要你能救了这位公子,赵老伯愿为你当牛做马啊!”

仙儿看着有些不忍,想去搀扶又知那赵相定不会起,一时踌躇,不知所措,抬头无奈地看着南宫卿瑾。

南宫卿瑾柳眉一凌,赵相话未说完,抬手制止:“赵大伯,您严重了!”

离高坐起身,心中也是难受,情真意切道:“我来这珩山已有三年,初来时人生地不熟,赵大伯和山下村里的相亲帮助我很多,卿瑾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因曾学些医术,所以在这珩山清净之地开了这南宫苑,专为山下的相亲医病,分文不取,只为报恩!”

“怎知因医好了几位相亲的顽疾,一传十十传百,这十里八乡的便都知晓了卿瑾能医顽疾的名声,故此,每天上山求医的人越来越多,卿瑾几乎招架不住。这珩山本是个清净的好地方,奈何日日人声鼎沸,卿瑾劳心劳力,便再无清净。故此,才有了南宫苑只看贫不看富的规矩!”

在现代时候,南宫卿瑾很是拼命的想要在现代活下去,那种拼命的感觉,很累,非常累。自从来了这个陌生的国家,通过努力生活渐渐稳定下来的时候,她便是决意要平平淡淡的度余生的。

她没什么大的愿望,只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医术救救人,平日里将宫内的花花草草料理好,便已足够。

她本想的简单,奈何事与愿违,根本就不按照她想要的那个方向去发展。

赵相听完也是叹气,心中自责后悔:“唉......老伯知道,都怪老伯,这里面也有老伯的责任,因你医术高超,治好了家中你婶婶身上的顽疾,一时激动万分,这才奔走相告,故此,才惹得你不能清净。”

南宫卿瑾摇头,恳切道:“赵老伯,为婶婶看病是卿瑾应该做的,定规矩的事一丁点都不怪您,跟您沾不上一点责任!您不要心存内疚。可是,规矩既然已定,方圆百里也已经知道这规矩,卿瑾便不能去破这规矩!”不然,将来要如何在这珩山立足,我南宫卿瑾的威严又何处安放。

“我知道赵老伯深明大义,又了解卿瑾,定能理解卿瑾的立场!”南宫卿瑾忙递一个颜色给仙儿,仙儿马上会意,忙又去搀扶赵相。

可这赵相着实不实趣,仍旧不肯起来。

这面上便是挣扎一片的,赵相从内心来说是理解南宫卿瑾的,可是......知恩图报,自己的恩人不能不救。

“卿瑾姑娘啊!老伯理解你!老伯知道你是一个守信义,一诺千金的人。可是,老伯这位恩人着实重要......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他对我的恩,如同再造,就算是赔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得救恩人一命呐!”

南宫卿瑾倒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叹出来,看来这刚才的一番语重心长一点没起作用。

仙儿忧心地看着自家主子,心疼她又叹气了,本来叹气就容易老,虽说主子貌美年华,可是叹一次气就会老一点,叹一次气就会老一点。仙儿心疼啊!

这赵爷爷也真是不识趣,就因主子初来时帮过主子,但凡家中亲戚不论年长老幼只要来找主子医病,主子不仅仔仔细细将病医好,还分文不取!这就算是有点恩情,也早该还完了吧!到如今,竟然在这儿耍起无赖,竟要让主子做那不忠不义之人,自己去坏自己的规矩!这赵爷爷也太过分了!

“赵爷爷!……”

“老伯!”仙儿待要说些什么,却硬生生的被旁人打断。重重的一声,沉沉地砸在在场的所有人耳里。

众人寻声看去。

是那受伤的男子。

“赵老伯!不要再去求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了!”

云凌章一张口,血就从口中喷了出来,赵大伯顾不得其他,忙起身去为他擦拭:“恩人!你别说话了!你伤的实在是太重了!”

云凌章不顾身受重伤,忽然仰天长笑。

南宫卿瑾眼眉微敛,撑着头,看着他,眸中结冰。

“哈哈!咳!咳!从来只有人求我,我从未求过任何人!赵老伯你不必再求这个无动于衷的女人!若我今天死在这里,也是我命该绝于此!我认了!”云凌章昏迷之间听到了南宫卿瑾与赵相的对话,着实生气,自己章凌云除了主子之外,从不相求任何人,此时此刻,怎能低三下气去向一个女人求救。

“云公子,不可啊!”赵相忙劝说道:“这方圆百里,就数卿瑾姑娘的医术最精湛,你的伤,一般的郎中医治不了,非卿瑾姑娘不能医治啊!”

“哼!”章凌云因身受重伤力气不足,可是还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声重重的不屑:“赵老伯,为了我让你去低三下四求这个女人,我宁愿去死!”

“呵!”这可不像是求医问药的姿态啊!南宫卿瑾冷笑,将死之人了,骨气还这么硬!并不是她不愿意相救,只是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定了,就不能不按照规矩办事。

不然方圆百里的百姓,怎么看我南宫卿瑾!

南宫卿瑾本想着看在赵老伯苦苦哀求的份上提出条件方可为这人医治,只是这人这么轻易就放弃,实在太不惜命,这便是她南宫卿瑾最讨厌的。生命何其宝贵,为了骨气宁死也不求我医治,可是,命都没了,还要骨气做什么!

愚蠢!

他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旁人又做何干系。

这可是他自己将他自己弄了个铁栅栏把自己严严实实的锁在里面了,这是他自己给他自己定的规矩,有骨气的规矩。

既然如此......

南宫卿瑾看着受伤的那名男子,身躯凌凌,相貌堂堂,此刻眸中射寒星,毅然决然。他的伤,如果再不治疗,要不了半个时辰,必死无疑。

他守了他的规矩不愿意破,我凭什么要破我的规矩。

南宫卿瑾蔑视的看着那人,冷言道:“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定了,就不能坏了规矩!仙儿,送客吧!”

玄月山庄的后花园内。

“主上!云护卫找到了!”刍风单膝跪地,双手朝前面那个站着正在悠闲喂鱼的背影抱拳,如实禀报道。只见那人只是那般惬意的站着,可依然阻挡不了周身上下的傲然之气,施施然喂鱼的动作优雅高贵,只是看着这人的背影,便是知晓此人非等闲之人。

“在何处?”那声音冷冽,毫无感情,彷佛来自地狱。

“珩山之巅南宫苑内。”刍风利落的回应道。

便见那人眸光之中淡淡却幽深,一双冷眸不染红尘,薄厚相间的唇瓣微启:“执行完任务不回来,在那里做什么?”话毕又施施然将鱼食洒向鱼池内探着脑袋等待食物的鱼。

听闻眼前人话中有一分的冷意,刍风便又恭敬的几分,谨慎着道:“云护卫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被山下的老农赵相相救,被带去南宫苑医治了。”

“是那素有珩山“医仙”之称的南宫卿瑾所在的南宫苑?”口中幽幽问出,这手上的鱼食便是又撒了一把。

“回禀主上,正是!”

抢食的鱼儿游的欢,那喂鱼的男子低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道:“如此,医治好之后便让他速速赶回来吧!”

“主上......”刍风顿了顿。

“怎么?”

“属下派到那里的人说,那南宫卿瑾定了规矩,医贫不医富,为此,不肯为云护卫医治!”刍风道。

“哦?是么?素来医者父母心!医贫不医富......呵!有意思!”便见男子将一双白净且股指分明的手收回,并停止了撒鱼食的动作。

“刍风!”

“属下在!”

男子将左手剩余的一点鱼食放进碟内,顺手打了打掉落在身上的鱼食沫子。嘴角还残留着刚刚冷笑的余韵,眸光忽明忽暗,幽深不见底。

刍风忽然感受到了无形的重压。

那男子不疾不徐,缓缓开口:“刍风,既然这医者都不愿意医治病人了,那南宫苑也没必要留着了,烧了吧!”顿了顿:“将那南宫卿瑾带回来!”。

“是!刍风领命!”刍风知晓男子口中还有话要讲,便是恭敬的等着,未曾立刻离开的。

池内的鱼,有些鱼因为吃的太多太饱,肚子撑的很大。可是脑袋还是不停地探出水面,想要得到更多的食物。

那男子看着鱼冷笑。

“通知你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将云凌章带回来医治,云护卫死了,你也就不要让本王再看到你这张脸了!”

“属下遵命!”

空气之中不再有刍风的气息,他已走远。

男子复又从碟内取出一些鱼食,施施然的洒向池内争先恐后抢食的鱼:“鱼尚且知道贪心,你却医贫不医富,南宫卿瑾,有意思。”

昏暗的房间内,南宫卿谨悠悠转醒。头痛欲裂,平日里很是平静的心绪,此刻异常的慌乱,可是她......找寻不到致使她如此的根源。

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的,梦里南宫苑被毁,仙儿被捉......自己又变成了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孤儿。

下意识的拍了拍发沉的脑袋,南宫卿瑾想当然的以为,那不过是个梦。

可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只怕黑,所以南宫苑日夜通明,绝对不会有这般暗的地方。

自己......这是在哪里。

“醒了?”昏暗的房间内,看不清楚方向,南宫卿瑾听到低沉的一声,一个激灵,这个声音太过冰冷,仿佛来自地底深处。

“是谁?”南宫卿瑾一瞬间将身体绷紧,满身戒备。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光明瞬间耀满屋内。

南宫卿瑾下意识伸手挡光,等慢慢适应了,随即将手放下。

不远处,不出三步的距离,端坐着一个身着墨绿色锦袍的男子,那名男子生的极美,身形偏瘦,肌肤如玉,模样似那温润无双的俏郎君,一双狭长的桃花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除却狭长桃花眸之间时而流露出来的魅,南宫卿瑾道觉得眼前此人身上有骨子书生气。

兀自心惊,方才的声音是他发出的?

这般美的男人却有那般冰冷的声音,如此一来,男子的样貌与声音不大相配。

思及此的时候,便是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里一定不是南宫苑,此人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南宫卿瑾心中疑惑,看看男子,又看看四周,询问道:“你是?这里是?”

皇甫空冥闻言起身,负手而立,两步走于她面前站定,眸光淡淡,却是在打量她。

他离的这般的近,她便是发现,原来他很高的,最起码要高出她一个头。此时他站在她的面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她。

南宫卿瑾下意识的觉得此人离自己有些近了,想要向后退两步,却听闻眼前人开口。

“我是谁并不重要,南宫苑既已化成灰烬,你便安心呆在这里吧,我不会亏待你的!”皇甫空冥看中的是她的医术,要不是因为觉得她还有点用处,早就将她给杀了。

声音依旧冷冽,像寒冰化作的剑一把一根根的刺过来,因为他口中的话,因他这般的语气态度,南宫卿瑾只觉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一阵头痛,火……大火……南宫苑起火了!

南宫卿瑾摇摇头,努力想要让这些痛感离自己远一点,可是此时,灼热感铺天盖地而来,大火就好像在她周身燃烧起似的。

脑海中的画面清晰可见,她难过的将脸捂上,她不想要再面对第二次,可是......

已经清晰的记忆,风雨欲来。

赵大伯为恩人求诊,自己不愿坏了规矩医治,当时自己已经让仙儿送客了……可是赵大伯与那名受伤的男子还未走出丹阳厅……厅内涌进了数十名黑衣人……打伤仙儿,带走了赵老伯和那个受伤的男子,自己与黑衣人纠缠,擒拿散打之术皆然用上,却未能敌过,被打晕……晕倒之前……火!火!大火!他们在南宫苑放了火!南宫卿瑾一阵心痛,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火!大火!我的家!我的南宫苑!”

南宫卿瑾一个箭步跑到皇甫空冥眼前,愤恨道:“是你……是你让人放的火!你毁了我的家!是你毁了我的南宫苑!”

南宫卿瑾气的发抖,心里不断地泛酸。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三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自己忍受孤独和艰辛建立起南宫苑,这才有了一个安身之所。

可是,这个男人!他竟然!他竟然轻易就毁了自己三年的所有!

“那又如何?”皇甫空冥比南宫卿瑾高出整整一个头,眼眸微敛冷冷的看着南宫卿瑾,随即冷笑,道:“呵!南宫卿瑾,医者都不愿医治病人了!你那南宫苑留着有何用?”

“你!”未曾想到这人如此的无赖,南宫卿瑾伸出手指着他,怒吼道:“我医病自有我的规矩,坏了我的规矩,自然是不医!”此时,她便是有几分明白了的,想必那名被赵大伯带去自己那里救治的男子跟眼前这个男人有关系,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因自己不医治那人而将自己的南宫苑给烧掉。

可是这人的做法实在是可恶,难道在这个国家就没有王法了么?杀人放火是想做便可以做的事情么?

南宫卿瑾的心中凄然与愤然交织在一起。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南宫卿瑾于珩山行医,与世无争,规矩便是规矩,你的人我不医你大可以到别处去医,为何要烧了我的家?你可知道,那是我付出了多少才拥有的,你有什么权利毁了我拥有的一起!”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能够过上稳定的生活了,日后简简单单,度余生。

可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竟然将她的一起给打破了。

口中愤愤,心中却是哀恸一片,察觉到面上湿湿的时候,才知晓自己是流泪了的。

下一秒,下巴被对面的男人掐在手中,只见他面目阴冷,对她根本谈不上任何一丝丝的怜惜,道:“南宫卿瑾,在本王眼中,你连蝼蚁都不如!本王随随便便的就可以将你给杀了,本来你这条性命是没有必要留着的,可是,看在你会点医术的份上,姑且先将你的性命给留着。”

话音止,看着南宫卿瑾的模样颇为认真,见她姿容清丽,若是细细的看来,却也是顺眼的,此时梨花带雨的一张脸,竟然生出几分较弱之意,掐着她下巴的动作微微移动至她的脸上,一阵轻抚。

当他第一眼见到南宫卿瑾的时候,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一个人。

轻抚着南宫卿瑾的手刚要收回,却在摸上她的耳后的时候停下来,感觉而后的肌肤与脸上的肌肤触感很不一样,凝眸盯着南宫卿瑾便开口问道:“你可是戴了人皮面具?”

南宫卿瑾吃惊的推开眼前的皇甫空冥向后退了好几步,淡然的眸光之中满满的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男人,口中颤声道:“你......你是怎么发现的?”人皮面具明明天衣无缝,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戴了人皮面具的。

因后退的步子太过慌忙,不小心便是踩在了后身的衣摆上的,只听“斯拉”一声,后身的衣摆整个被撕扯下来,南宫卿瑾也堪堪的跌倒在地上。那翻模样,很是狼狈。

她的面上,也满满的羞怯之色。

摔倒在地上迟迟不能起身,便是因为那突入而来的一下真的给她摔疼了的。

她忍不住的想,不可能啊!她戴了整整一年的人皮面具怎么会被他给发现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摘下来!”

皇甫空冥命令般的开口道。对于南宫卿瑾的身份,他一直抱有好奇。因她在珩山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她会医术,又很是乐善好施,珩山脚下的百姓视她于那珩山的守护神一般。

只要见到她的人,都会尊称她一句“宫主”。

皇甫空冥很早就听闻她的名头了,却是未曾将她放在眼里过。再者说,在皇甫空冥的眼里,又何曾容得下任何人。

他看中的,是她无双的医术。

“不要!”南宫卿瑾果断拒绝,凭什么你让我摘我就要摘!

下一秒,皇甫空冥用南宫卿瑾难以想象的速度至于她身前,一只手抓着她的肩膀,一只手去撕开她面上的人皮面具。

“你放开我!放开!放开!”南宫卿瑾使劲挣扎,却发现根本是毫无作用的。她的力气在他面前,真的是太过渺小了。

只听“斯拉”一声,南宫卿瑾面上的人皮面具应声而落。

她下意识的就要捂上自己的脸,可是就在手刚刚动了一下之后,就被眼前的男人给紧紧的抓住了。

她戴人皮面具的原因......

还要从那日说起。

是她在来到这个国家的第二年,那时南宫苑已经有了她想要的模样了。一日仙儿下山为她置办一些平日里用的物件,便是带回来一面铜镜的。两年了,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两年,她从未照过镜子,可是那日她招了镜子之后才发现,镜子里的那张脸,不是自己的脸。

自己的脸很大,是个大圆脸,肉肉的,在现代的时候,一起上班的同事很喜欢捏着自己的脸玩,结果那张脸越捏越大。

可是镜子里的那张脸,是个标准的瓜子脸,上面没有一丝丝多余的肉,很匀称,很美。

自己的眼睛是单眼皮,一笑就看不到眼珠了,很是憨傻,因此在现代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的被人欺负。

可是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却是一双具有异域风情,顾盼生辉之间魅惑丛生的眼睛,很迷人。

自己的鼻子是圆圆的鼻头,鼻孔很大,这一点,常常是同事们的笑柄。

可是镜子里的那张脸上的鼻子,很挺立,很美。

自己的嘴唇很厚很大,同事们说是香肠嘴。

可是镜子里的那张脸上的唇瓣,薄薄的,上面点点朱红,很是诱人。

当她看到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的时候,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将镜子给打烂了,从此之后,她戴上了人皮面具,并且告诫仙儿,自此之后,南宫苑内不准再出现一面镜子。

她本以为是自己的生活开始了新的篇章,未曾想,竟然是替别人而活。

南宫卿瑾不知道这张脸的身份是什么,不知道她会为谁活。可是她知道,她不愿意为任何一个人活着,她只想为了她自己而活。

在现代的时候,她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却还是因长得太丑而被众人唾弃。穿越了,穿越在了这么美的一个人身上,灵魂还是那个很努力的灵魂,可是这个身体,却不是自己的了。

不是自己的东西,她怎么受得起。

人皮面具的作用,便是将她这张艳绝的面给遮挡住,换上了一副清丽淡雅的脸,而这张脸,没人认得,自此之后,南宫卿瑾过的,便是她自己的人生。

可是现在,人皮面具被眼前的男子给发现,他这般揭开自己的面具,是否,从此之后,自己想要的人生,不复存在。

那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心里无力的呐喊,我不过是,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就只有这么简单,却总不能够如愿。

“啊!”

感觉眼前男子抓着自己的手的力道忽而加重,南宫卿瑾痛的叫了出来,眸光看着眼前的男子,不解的开口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口中本是愤愤,却在看上眼前人的眸光的时候,后话便像是慢动作又被放缓了许多倍......

因此时此刻,眼前人的眸光之中很是复杂,似情深似憎恨,似杀之而后快的决意,期间的意味南宫卿瑾根本啄木不透,只是下意识的猜想,他......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才这样的么?

莫非,他认识?

“你......”

“啪!”

南宫卿瑾还未将口中的话说完,脸上便被狠狠的给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让她的大脑瞬间短路了。

“你为什么打我?”

这个男人是变态么?为什么不由分说的就打自己!

“为什么?”只见他方才还温润的面,此时却是狰狞一片了,方才在他面上那个看到的一丝丝深情消失不见,似是被面上狰狞的狠意给吞噬:“赫连倾浅,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随即站直了身子,眸光狠狠的凝视着南宫卿瑾,口中唤道:“来人!”

南宫卿瑾直觉她的大脑容量不够用了,刚才他叫自己什么?赫连倾浅?那个霍乱皇甫王朝,据说是比狐媚还要魅惑人心的异邦美人赫连倾浅!

自己没听错吧!

南宫卿瑾很想将话问个清楚,可是根本就来不及她问。

只见眼前人一声令下,四名黑衣人从暗处跳了出来。

皇甫空冥伸手指了指眼前的南宫卿瑾,同那四人命令着道:“将她绑了。”

“什么?”给了自己一巴掌,又要将自己绑起来,莫非这个人跟这张脸的主人有仇。

那四名黑衣人得到眼前这名男子的命令之后,快速的将南宫卿瑾用碗口粗的麻绳给绑了,眸光恭敬的看着皇甫空冥,等候着他下一步的命令。

皇甫空冥随手勾起一缕南宫卿瑾身前的青丝,眸光之中满是兴味的拿在手中把玩,南宫卿瑾看不到的是,兴味满满的眸光之后,是压抑着的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狠意,将她的墨发一圈圈的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却是在下一秒狠狠将其拽断。

“啊!”毫无预兆的痛感,让南宫卿瑾痛呼出声,倒吸了几口凉气,看着皇甫空冥便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怎么得罪你了!”想了想,很是愤然的开口道:“喂!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你折磨,就算死,你也要让我死的明白吧!”想要伸手去揉一下被皇甫空冥拽断发丝处的那块头皮,却因被帮着无能为力,心里的疑惑深了一圈又一圈,南宫卿瑾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要不是眼前这个人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先是烧了自己的南宫苑,又将自己绑到这个地方,霸道的将自己的人皮面具给揭下之后,不由分说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还叫自己赫连倾浅,还命人将自己绑了起来。

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吧。

来到这个国家三年了,第一次遇上这样没头没尾的事情,实在是让她又疑惑又气愤。

若是这个人真的认识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并且跟她有仇的话,那么自己可以跟他解释。可是他现在根本就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这要让自己如何是好。

皇甫空冥将拽断南宫卿瑾的青丝放在眼前,轻轻一吹,便如同一个个纤细的毫无重量的尸体一般缓缓飘落在地上。

南宫卿瑾看着,触目惊心,很是难受。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皇甫空冥伸手掐上她的下巴,逼迫她将头抬起,手上用了狠力,南宫卿瑾感觉他的指甲都快镶嵌进自己的血肉里了。

一次一次的被他的折磨弄得惊声尖叫,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即使蚀骨一般的疼,疼得她周身直冒冷汗,她却是不愿意再惊叫出声了。

牙关紧紧的咬着,凝视于眼前的男子,南宫卿瑾无声的做着反抗。

不管你是出于很重原因对我的恶意,都是不对的,我不能一次次的在你的折磨之下缴械投降,那样,不仅仅是自己也没有了是非之分,于自己而言,这般狼狈的自己,有失自己内心深处一点一点搭建起来的尊严。

她不会想到,她这个样子激起了皇甫空冥的征服欲。本来是将她直接丢到蛇窟喂蛇的,可是皇甫空冥忽然觉得那样的惩罚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轻了。她既然能够这么的倔强,肯定是有几分本事的,既然如此,自己倒要看看她能够撑到几时。

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欠身凑至她的耳边,一字一句道:“赫连倾浅,欠下的,终究是要还的。”

南宫卿瑾因下巴处的疼痛而周身无力,后果便是,眼前模糊一片,甚至连皇甫空冥说话她都听得不甚清楚了。

本以为自己在现代学的那些跆拳道,散打能够派上用场!没想到,自己对于眼前人的施压,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之后,皇甫空冥便是下令将她关至水牢。

四名暗卫收到命令很明显的愣了愣,心料那水牢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地下三层由寒冰铺垫而成。一般青壮年在那处待不过一天一夜,便会被活活冻死。若是将南宫卿瑾给关在那里,恐怕不出五个时辰,她的身体就被冻僵了,到那时,必死无疑。

可是,皇甫空冥的命令没人敢违抗,因为违抗他命令的人,都已经尸骨无存。

四名暗卫领命,将南宫卿瑾押至水牢。

皇甫空冥看着眼前忽而空旷的一切,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心口撕裂一般的疼。

赫连倾浅,我找了你这么久,终于被我找到了......你欠我的......一点点来还吧。

“咚咚咚!”

三声门响,皇甫空冥将面上的神色收了,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孔,负手而立,转身看向门口处。

“进来!”

是刍风。

“禀报主上,章护卫醒了!说是有关于赫连倾浅的要事要同主上禀报!”

“走。”

水牢内,阴冷的水时不时的将南宫卿瑾的头顶淹没,周身彻骨的寒抵挡不住,她只觉她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几经折腾之下,已经奄奄一息。

明明自己连那个男人都不认识,就因为顶了这张脸就要被这般的折磨么?凭什么?

即使被折磨成这副模样,她仍然没有丝毫想要低头的意思。

她只是很不理解罢了。

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叫自己赫连倾浅?

为什么他觉得是自己是赫连倾浅的时候会这么对自己?

心中的一问一个接着一个,她觉得,如果这些疑问不能够被解开的话,她死都得不能够安心。

就算要死,也要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死吧!白白的就这么死了,很是不甘心啊!

思及此,待水牢中的水的**退却,她的头从水的平面露出的时候,努力的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出口,拼尽全力大喊道:“救命!救命!救命啊!”

几声声嘶力竭的唤之后便是将水牢的看守给唤了过来。

四名暗卫临走之前便是同看守的交代了,言说南宫卿瑾是要犯,不必给任何的情面,也不要因她是个女人而心软。

看守的正在喝酒吃肉,听闻到她这一声声拼尽性命的唤之后,很是烦心,便是决定了要来将其臭骂上几句,解解气的。

待至于这水牢的牢门口,看着水中脸色惨白的南宫卿瑾。

这看守在南宫卿瑾被押至水牢时候,因她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又想着这被关押水牢的人都是主上想要狠狠折磨再让其致死的人,对于将死之人,即使南宫卿瑾是个女人,他便也是丝毫不敢兴趣的,所以当时未曾细致的去看她的面的。

可此时南宫卿瑾仰着头,面上的人皮面具被撕掉,即使面色惨白,可依然阻挡不住姿容的魅惑。

这看守看了一眼之后,便呆住了。

这......这天下真的有这么美的人啊!要是自己得到这个美人就好了。

看守的面上,抑制不住的对南宫卿瑾的垂涎之色。

美色当前,看守的怎的还会出言侮辱,忙趴在这水牢牢门的边上,看着南宫卿瑾便讨好着笑道:“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怎么惹恼了主上才使得主上将你关在这里的呢?”口中说话的语气又轻又温柔,哪有他平日里半分彪悍的模样。

南宫卿瑾闻言,心下琢磨,这看守的......

眸光婉转,便是心中思定了主意的。

或许有了这张脸也不错,最起码在关键的时候,能救自己的命。

脑海中快速的搜寻着在电视里看到的青楼女子勾引热时候的样子,南宫卿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面色娇弱,薄唇轻启,眸光看着那牢房的看守眨了眨眼,顾盼生辉之间,柔弱无骨,娇媚动人的嘤咛之声便从她的口中而出:“大哥......”这一声南宫卿瑾将尾音拖的老长,那看守的听了一耳朵,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哎哟妈呀!”下意识的浑身颤栗,整个心都软成了一片,看着南宫卿瑾的眸光之中满满的怜惜,忙便开口道:“你说,你说,你有什么难处,大哥都会帮你的。”

见此,南宫卿瑾虽对自己一副青楼女子的模样很是觉得恶寒,可见这看守的上钩了,心底也是一阵窃笑,便依然那副娇媚的模样,开口道:“大哥,奴家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们的主上,奴家也好委屈的,这其间很是复杂,奴家在这水牢之中难受的要死,大哥,你可以将奴家从水牢中放出来一会儿,奴家同你将这其间发生的种种同你讲了之后你再将奴家关进水牢,好么?”

“......”那看守的闻言,便是犹豫了一会儿的。心中想着四名暗卫临走之前的交代,眸光很是挣扎的看了看水牢里的南宫卿瑾,一时间,下不了决定。

南宫卿瑾心知不能够让他考虑的太久,他思考的时间越长,对自己越没有好处。

随即开口道:“大哥......难道你是害怕奴家被你从水牢里放出来之后逃走么?这个你大可放心,奴家在这寒水池中泡了这般许久,现在身上半分力气都没有,大哥你身材那般的健壮,就算我想跑,恐怕也是会被你轻而易举的抓住的。”

这番顺便将看守的夸了一番的言语便是成功的将他给说服了的,看着南宫卿瑾便开口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将水牢的枷锁给你打开。”

只听的“轰隆隆”的一声,将南宫卿瑾的手脚锁住的千年寒铁制成的锁链缓缓打开,锁链自动在机关之下收回后,这水牢中的水也渐渐褪尽,南宫卿瑾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好不诱惑。

看守见此,便是迫不及待的同南宫卿瑾道:“快!你的左上方有一个梯子,你从梯子上爬上来。”一想到待会儿喝酒吃肉还有美人相陪,他便觉当真是享受。

南宫卿瑾闻言搜寻着梯子的方向,当目光触及之时,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冲过去。可是这左脚才刚刚抬起,便觉一阵酸麻之感,下一秒,狠狠的爬倒在地上。

“美人!你怎么了?”看守的眼见南宫卿瑾摔倒,很是心疼,忙从上面跑至楼梯口处,又快速的从楼梯口的地方匆匆忙忙的跑到水牢里,上前将南宫卿瑾扶起。

“你们在做什么?”

阴冷的一声从地牢的上方传来,看守的闻声看去,见来人是皇甫空冥之后,瞳孔瞬间的睁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主上!饶命!饶命啊!”

皇甫空冥眸光微眯,一双眸暗沉,在他看来,一定是南宫卿瑾勾引守卫,让守卫将她从水牢中放出的。幸亏自己来的即使,若是自己再晚来一些,恐怕就让她给跑了。

不忠的人他不会留。

手上运转着强大的气流,微微婉转,凌厉出击,顷刻间,那名守卫的脑袋整齐的从他的脖子上掉落下来,血溅了南宫卿瑾一身,霎时间便将她一身素衣给染红了。

眸光之中满满的不可置信,她不相信方才还同她说着话的看守就这样身首异处了。她也不相信,皇甫空冥竟然这么狠。

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了她的眼前,她无论如何要不愿意相信。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慌忙的摇着头,眸光之中有泪水飙了出来,莫大的恐惧席卷着她的内心,下意识的无助心脏,她......真的有点受不了。

她是医者,她是救命的人,可是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身首异处的人,她毫无办法。

从来她只是救人,恨不得能够救更多的人。因为她实在是知道可怜是什么滋味,被人放弃是什么滋味。不想让别人也尝到这种滋味,所以,她选择学医,救人。

杀人的场面,她没见过,也不敢看。

可是今天,就有一个人,因为自己而死。

南宫卿瑾觉得她有点要崩溃,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么血腥的场面。

看着眼前看守没有了脑袋的身体里还时不时的有血溅出来,她浑身忍不住的颤栗,吓得大叫:“啊!”

之后的事情,便是什么也不知道了的。

皇甫空冥见南宫卿瑾晕了过去,便让刍风将她带上来。

刍风领命,从楼梯口下去将已经晕倒了的宫卿瑾给抱上来。

感觉到她要比刍风想象中的要轻的多,看着她脸色惨白,柔弱无骨的样子,莫名的心疼。刍风从小跟在皇甫空冥的身边,所以对于她和皇甫空冥之间的羁绊很清楚,因而也知道她的身份的。

如果当年她没有背叛主上的话,恐怕此时会成为这皇甫王朝最受宠的女人吧!就是因为她,主上才会失去了皇位的。

唉......

一时间心绪复杂,方才对于她的一丝丝心疼便也不复存在了。

抱着她直接走上楼梯,走至皇甫空冥的面前,恭敬道:“主上。”

皇甫空冥看着刍风怀中几乎奄奄一息的南宫卿瑾,开口道:“将她带至寒庭院,让郎中瞧看一下,留着她的命。”

对于她方才竟然敢同看守的那般亲密,就足以将她掐死了。更何况以前的那么多的账都还没有算,要是她就这么死了,一点都不能够让自己解气。

留着她一条命,慢慢将养着,慢慢折磨。

在她没有将欠自己的还完之前,不可能让她那么快的就死的。

对于皇甫空冥的话,刍风有一丝意外。他本以为皇甫空冥会下命令将南宫卿瑾丢出山山庄,让其自生自灭,因为南宫卿瑾此时的呼吸已经非常的微弱了。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出言要救她。

这......

可是刍风明白,皇甫空冥的命令是不能够违背的,因而,便照做了。

同时,皇甫空冥叮嘱刍风,不让他将南宫卿瑾就是赫连卿浅的事情让第三个人知道。刍风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他这是在保护赫连卿浅,但是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应该是皇甫空冥所为,一番思虑下来,却是同皇甫空冥保证了不会将此事让第三个人知道。

可是总要有人照顾赫连卿浅,那么该怎么跟照顾她的人言说她的身份。刍风将心中的为难问出,得到皇甫空的答案便是,先依照她之前的身份——南宫苑宫主,南宫卿瑾。

皇甫空冥当年离开了皇宫之后,带着当时身边仅有的几名随从,便在同异邦的边界处一个繁华的城中落脚,这个城名唤裘川。

城中主要以两国之间的物资交易作为经济支柱,因而异常的繁荣昌盛。

为躲避皇甫温良的追杀,皇甫空冥隐姓埋名于此,靠着做生意白手起家,成功的建立起了炎暝山庄。为了能有朝一日重新将皇位夺回来,皇甫空冥投入了很大的物力与财力培养暗卫,一直在筹谋着将皇位夺回来的大计。

同时,他也一直在寻找着那个当年背叛了他的女人——赫连倾浅。

天下人皆知天下除了一个皇上,还有一个炎暝山庄的庄主,没人知晓庄主姓甚名谁,甚至没人见过其真实身份。只知晓其势力不比坐拥天下的皇上的势力小,只知道,没人敢得罪炎暝山庄的人。

若提及皇上皇甫温良人人敬畏有加,那么提及炎暝山庄的庄主时,就只剩下闻风丧胆了。

柳媚儿身边的丫鬟琉璃得到消息,说这皇甫空冥不知从何处得到一个女人,听闻那女人生的极美,可同当年的赫连倾浅一般媲美。

心中因担心柳媚儿的地位遭到威胁,忙匆匆忙忙前来禀报。

此时柳媚儿正一身水蓝色的舞衣,于庭院中百花盛开处翩翩起舞。

不知庄主最近是怎么了,闲暇之余总是喜欢看舞,柳媚儿为了极尽讨好他,便是抽空就多练习几段舞蹈的。

于百花之中争艳,身子微微弯曲,右腿抬高,脚尖点起,胳膊婉转承最舒服的弯度,手比兰花,口中如黄鹂鸟一般的声音从轻启的薄唇之间流露而出,伴随着动听的歌声,身姿随着节奏旋转,翻飞,跳跃。如花中仙子,百花见了都羞愧收回盛开的花瓣,天上地下,独她一人之姿,惊艳众生。

琉璃到此地的时候,柳媚儿刚一曲跳完,此时坐在花丛旁边的石凳上,从怀中掏出帕子,细细的擦拭着自己额角的汗。

琉璃见此,忙走了过去。

“主子,主子!”

皇甫空冥虽然很宠爱柳媚儿,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可是有一点,他没有给她名分。

能够从皇甫空冥那儿得到一个名分,一直是柳媚儿所期盼的事情。可是这种事情,她不能主动开口,得皇甫空冥主动才行。

也正因为她还未有名分的原因,这炎暝山庄上上下下即使知晓她是皇甫空冥的宠姬,却是不能够尊称她一声夫人的,只能叫小姐。

琉璃因与她亲近,又是她的贴身丫鬟,便是唤她为主子了。

柳媚儿听闻琉璃的一声声唤,便是回身去看,此时,琉璃刚好置身于她面前。

面上满头大汗,因跑的太快了又气喘吁吁,柳媚儿见此,如同藏满星星的眸中好笑的看着她,便开口道:“琉璃,你这是做什么?好好走路便可,你跑什么?”话毕,便是将手中的帕子递到她的手上的。

琉璃接住帕子,一边大喘气,一边擦拭着额角的细汗,开口道:“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柳媚儿微微的颦了颦眉,好整以暇的将身上舞服上有褶皱的地方捋平,后而不慌不忙的看着眼前的人,道:“你慢慢说,不着急。”

“主子,庄主不知从何处得来一个女儿,说是长得比赫连倾浅还要美。”

“什么?”柳媚儿闻言脸上的笑意立刻冻住,直接从石凳上起了身子,眸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琉璃,凝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

“主子,琉璃是听寒庭院里的下人说的,说是寒庭院里住进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生的很美。庄主对她很是关心的模样。”

“很是关心?”听闻琉璃这般说,柳媚儿角色的面上满满的不悦,眸间划过一丝阴狠,哪还有方才半点的笑语嫣然。

在关于皇甫空冥的事情上,柳媚儿从来不会做出半点让步,只要是能够达到她的目的的,就会不择手段。

从皇甫空冥将她从青楼里带出来那日,她便是决意跟定了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自己的好有目共睹,也是这炎暝山庄上上下下心里面的庄主夫人的不二之选。

如今局势才刚稳定,柳媚儿便是只要等着皇甫空冥给她一个名分便好。

可是,这无端端的怎么又跑出一个女人!

哼!自己怎么能够容忍。

看着琉璃,柳媚儿道:“琉璃,你现在就去将那个女人的底细给我查清楚,之后前来禀报于我,听到了么?”

“是,主子!”

见琉璃走远,柳媚儿脑海中回放着方才琉璃所说的话。当年,赫连倾浅成为全皇甫王朝最痛恨和嫉妒的女人,便是因为她被誉为异邦第一美人,来到皇甫王朝,做了当时的皇上皇甫空冥的宠妃,又成为皇甫王朝的第一美人。名利双收,这便是天下女人人人都想要的吧。

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又怎么样,最后不是还是同皇甫空冥一起消失了么?

同赫连倾浅可以媲美的女人,柳媚儿倒真的想见识见识了。

要说这柳媚儿是在皇甫空冥到了裘川城,在裘川城创建了大业之后才遇见的,因而对于皇甫空冥的过往,他一概不知,更别提皇甫空冥的身份了,她便也是不知晓的。

至于赫连倾浅本人,她却是没见过的,见过的,也只是在裘川最大的青楼里当花魁的时候,有幸从一个朝廷官员的手中看见过画像,也只是一眼。

因那官员将她与赫连倾浅媲美,多次说起,便是言说她的一双眸,很有赫连倾浅的神韵。

柳媚儿心性很是高傲,不愿让旁人将自己拿与谁谁谁比较,更何况是那天下第一美人,比来比去,也不过是自己给赫连倾浅做衬托,更加抬高她的美貌罢了。

这等事儿,很少有哪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去接受。

琉璃很快的探听到消息,回来同柳媚儿禀报。

柳媚儿闻言之后眸中满满的震惊,没想到竟然跟自己想的这么的不一样。

一番仔细的思虑之后,随手将身旁树梢上开的正好的桃花拽下来一枝,拿在手上将其弯曲成各种狰狞的形状,随即狠狠的往地上一扔,看着琉璃便开口道:“琉璃,你现在跟我回去,服侍我换换衣服,并梳妆打扮一番,我们前去寒庭院里会一会那个女人。”

琉璃见柳媚儿这般,很是开心。毕竟庄主宠爱的还是自家的主子,那个女人长得美怎么了,能比得上我家主子陪伴了庄主这般久的情意么?

思及此,忙满面笑意,同柳媚儿欠了欠身,道:“是,主子。”

南宫卿瑾在斑驳阳光下醒来,睫毛微动,缓缓的眨了两下,感觉脸上暖暖的,睁开眼睛的同时,抬手去遮挡。从指缝之间便是看到丝丝缕缕的阳光倾泻进来,脸上,身上的暖意越来越明显,她的嘴角,下意识的牵扯出一抹淡笑。

想来,能在此时此刻拥有这般的阳光,也是难得。

而后淡淡的思虑,那名男子是怎样想通了,大发慈悲的将自己从水牢里放了出来。

只是......可惜了那个守卫。

微微的动了动身子,便想从床上起身,可是就在胳膊支撑着床头准备起的时候,胳膊一软,身体又躺会了床上。

我这身子,莫不是废了么?

面上盛满凄然之色,约摸着算了算,在水牢中待了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足以让水牢内的寒气入骨了。

怪不得自己连起身都这么的费力气,想来,一时半会儿,身体是恢复不了了吧。

自己这般,如何将仙儿找回,如何将赵老伯救出,如今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思及此,南宫卿瑾这心里,满满的担心。

忽而听到门响,南宫卿瑾警惕的将头偏向门口的方向,见来人是今日在水牢里站在皇甫空冥身后的那个人,很是戒备的将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一双眸,凌厉的看着他。

刍风见此,愣了愣,想了想,面上挂着丝丝的和颜悦色,走至南宫卿瑾的身边,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她,道:“将药喝了吧!不然的话,你的身体一时间很恢复。”若要算起来,她还是第一个可以从水牢里活着出来的。

南宫卿瑾闻言眉头皱起,抬手拒绝道:“不用了!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毒。”

见此,刍风颇有几分无奈的开口:“娘娘,若是刍风想要给你下毒的话,何必要将你从水牢中抱出,又寻来郎中为你查看呢?”

南宫卿瑾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犹豫了片刻,可又觉哪里不是很对,眸光直视于他,道:“你方才叫我什么?娘娘?”

刍风此时才意识到他说错了话!忙敛了眉眼,低着头,不再开口。

都怪以前叫的太顺口了,这才又情不禁的叫出口。可是......为何她听闻自己这般开口唤她会这么吃惊呢?以前......自己就是这么唤她的啊!

莫非真的同主上说的那般,她为了逃避曾经犯下的错误,如今在装傻......

思及此,抬头看上南宫卿瑾的面,眸光之中满满的审视,想了想,试探般的开口:“你......知道我是谁么?”

“......那个男人的侍卫?”

不对,她不是应该唤自己刍风才对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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